反正赢家长辈等了许久最后连这些料子的边都没摸到,不仅如此,赢安书说要给扶柳做新衣服,还把自家库房里皇帝太后赏赐下来的贡品蜀锦都顺走了。
一匹都没留。
赢安书母亲气的心脏疼。
“你对你娘都没这么孝顺过!”
赢安书的父亲是标准的大家闺男,性子柔弱,多愁善感,他拿着手帕拭泪:
“还没成亲就这般倒贴,妻主这可怎么是好?”
到是赢相,反对反的最厉害,真阻止不了到是比别人淡定许多,不亏是朝堂里见过风浪的,她宽慰道:
“愁什么? 扶柳是什么人? 她什么时候对哪个男人长情过? 过不了多久她腻了就放过安书了。 ”
“相爷!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? 您是想让安书真和扶家的浪荡女搅合到一起? 您不管我们安书了?呜呜呜,我们安书的命好苦。 ”
赢相的女儿也说:“母亲,你真想让咱们安书给人…… 糟蹋了? ”
赢相说:“安书喜欢,我有什么办法? 还是你们有办法?要我看就不要阻止,安书一辈子顺风顺水,也是被咱们保护的太过,是时候吃点亏了。对他没坏处。 ”
见女儿不认同,她强调:“谁也不许阻止他们啊!想想朱御史的儿子。 ”
朱御史的儿子就是看上了一个人品不怎么样的平民女,本来二人不至于成婚的,偏偏朱家反对的厉害,越是阻挠二人感情越深厚,到最后竟然私奔了,前些年朱御史的儿子逃回来,被打的不成人样,身子也伤了,说是不能人道了。
那孩子一辈子都毁了,据说现在见到八九岁的女娃娃都害怕。
朱御史三品大员,位高权重,连皇帝都敢怼一怼,愣是对这个平民女没有办法,因为妻主管教夫郎是家务事,不犯法,为了二人和离,朱家还付了平民女几百两银子。
赢安书父母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“对对对,我们不阻止,不阻止。”
赢相:“这就对喽。叫他受点情伤总比赔上一辈子要好。”
赢家的态度就算是定下来了。
没有了家里的阻挠,赢安书像是长在了扶家,一大早过去,在门口盯着扶将军上朝后进门,晚上侍童报告说扶将军回来了才匆匆出门。
而且他每天都给扶柳带礼物,全是她喜欢的。
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有男人对周玉这么上心过,她随口一句话会被人认真记在心里,周玉哪会不感动?
而且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,与其想未来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更好的,不如找个知根知底对自己好的,真心爱自己。
周玉琢磨了许久,也许,可以试试。
虽然她不爱赢安书,但感情不是可以培养的吗?也许时间久了,就爱了。
上辈子她也不爱她前男友,只不过前男友身上有她昔日男神的影子,那个她只敢远观,离得近了都觉得自己亵渎了的男神。
在一起几年,她最后不是也对前男友有了感情?只是狗东西出轨还分手!不提也罢。
所以在赢安书给她削水果的时候周玉问赢安书:
“赢公子喜欢我?”
“什么?”赢安书手一抖,削到手上一条血口子。
“我看看。”
还好血口子不深。
“诗画,叫府医来。”
周玉愧疚,就知道诗画不靠谱。
“对不起啊赢公子,是我误会了。吓到你了吧?”
“世女刚才问那话是何意?”
“诗画说你心悦于我,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,赢公子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,我想,如果赢公子真的中意我,我愿意和公子试试。”
“真的吗?”赢安书兴奋的抓着周玉的手:“我中意,我中意。”
“赢公子,你的手。”
“无事。”
许是离的太近,气氛也到了,赢安书突然安静了,周玉抬眼时看到赢安书的脸离她很近,而且越来越近。
周玉没拒绝。
既然决定试一试她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。
赢安书吻上周玉,想起曾经春宫册子上看过的图画,伸出小舌,起先赢安书只是羞怯的伸出一点点舌,只够探探双唇,春宫图上也没画到嘴唇里面,赢安书以为只伸这么点就够了,可是,心上人的嘴太软了,津液也好吃,带着桃花的香甜,吃起来像吃桃花蜜水,赢安书忍不住想要更多,于是舌就越伸越长,越入越深,渐渐意乱情迷,春宫图通通忘光,凭本能把手放在心上人的腰间,乳上。
一股酥麻麻的感觉从舌上传来,慢慢传开到全身上下,到头发丝,到脚尖。
隔着里衣渐渐不能满足赢安书的需求和欲望了,他试探着把手伸进周玉里衣内。
周玉没拒绝。
赢安书越发大胆。
身下那话一点点硬挺而起,告诉他早就做好了传宗接代的准备。
周玉被揉的舒服,不自觉的嘤咛一声,全是本能,赢安书听了瞬间便涨的发疼,有些受不住。
他大着胆子把周玉的手放到自己的阳物上:“妻主,我疼。”
二人待更进一步。
“主子,府医到了。”
二人瞬间分开。
赢安书的遮着自己羞耻的地方,头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,周玉扯起被子帮他盖上。
诗画怕主夫气她打搅,赖掉自己的金子,示意赢安书看看世女的衣服,赢安书跟着一看,才看见扶柳里衣上都是自己的血掌印,瞧着又多又吓人。
方才自己精虫上脑,竟是半点没瞧见,免不了又是一番尴尬。
府医看过之后说赢安书血流的凶,其实伤的不重,上了药包扎一下就好了。
一切都好了后,赢安书红着脸还想再继续,周玉见识过两回女尊国男人,和地球人大为不同,知道要是任凭他发展怕是一两个时辰都不一定好,酒楼包房那么简陋的地方,一点都不舒服,暗一还入了半日呢。
她拉起赢安书。
赢安书紧张:“妻主我伺候的不舒服吗?我是第一次。”
赢家人拘着赢安书拘的狠了,哪家男子二十好几还未破身的?赢安书都二十五了,有些急躁。
“不是。我母亲快回来了。叫我母亲见到,当心把你打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赢安书闷闷不乐。
“别气。”周玉轻声道:“如果你想要,我们明天换个地方。”
赢安书这才开心。
这时门房来报,说是太仆寺卿的嫡女送来了帖子,邀请她明日去戏楼看戏。
诗画提醒:“刘慧小姐,是您的好友,从前你们经常约着一起玩乐。”
周玉点头,问:“安书,你想去听戏吗?”
这是要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?!赢安书红着脸微微点头。
“想的。”
“那好,你去回刘小姐,就说明日午时我一定到。”
翌日。
周玉被古代人的奢华震撼了。
这里只是一间戏楼。
大雍朝的戏楼和现代的高级会所差不多,高消费,会员制,专门服务达官显贵,里面能听曲儿,能吃饭,能休息,还有些特殊服务。
喜欢哪个戏子,只要出的起价钱,叫人进厢房单独给你唱都行。
正经的销金窟。
也是野鸳鸯们爱去的地方。
周玉想象中的戏楼是个古色古香有三层楼加大院子的茶楼样式,一面是戏台,其他三面是看客,楼上环绕一圈圈包间,包间里一张茶桌两三张椅子,有吃有喝。
可她见到的戏楼完全不是这样。
三层小楼是有了不过不是给客人用的,是给戏班子用的,客人们用的全是露天的小院,带亭台楼阁,带小桥流水,带假山湖泊,带竹林笙笙,还带温泉。
她和赢安书到的是最晚的。
那么大一座戏楼,只有东南西北四间院子是用来待客的,可见这里客人们的含金量。
掌柜的打开院门,凉亭里此时坐满了人,男男女女至少二三十人,全是等她们的。
女人们还好,有漂亮的有不漂亮的,她们的共通点是年轻,男人们就不一样了,他们个个年轻漂亮,身段极好,而且穿着清凉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正经夫郎,她,尬住了。
周玉偷偷瞄了一眼赢安书,心虚。
院子里的天然温泉冒着臭鸡蛋味儿,里面一对男女当着众人的面亲的难分难舍,女人死死压住男人,周玉站在院子门口都能看到她的舌头,一清二楚。
赢安书的不高兴已经摆在了明面上。
然而无人问津。
她们都以为赢安书是扶柳哪里淘来的小玩意儿,这种男人,兴致来了她们互相换着玩玩也是常有的,没人在意他们愿不愿意,开不开心。
刘慧作为东道主上前招呼。
“世女您来了?快快快,坐上坐。”
周玉硬着头皮牵着赢安书的手过去坐下。
“听闻世女最近身子不爽利,现在可好些了?”
“嗯,好多了。”
扶柳世女撞坏脑子失忆的消息人尽皆知,这帮人有心重新和世女打好关系,几乎全都围在她身边。
在这些人有意无意的恭维讨好和周玉的有心迎合下,很快她们打成一团。
刘慧叫来一个男孩:“世女,你看看,这是我刚从扬州寻来的瘦马,十五岁,掌中舞名动京城,现在还是干净的,多少人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,特意给世女留着的,送给世女,世女可喜欢?”
男孩羞切的瞧了扶柳一眼,见她相貌不俗,心里喜欢的紧。
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周玉连连摆手。
女人们还想再劝。
赢安书起身。
女人们皱眉看他。
模样不错,只不过太恃宠而骄。
赢安书:“在下赢式安书,初次见面,感谢各位给我未婚妻主介绍男宠,不过不用了。”他低头俯视刘慧:“刘小姐是吧?太仆寺卿的长女,我记住你了。”
秋日的暖风吹落几片树叶,刚刚还热闹一片的院子此时鸦雀无声,二三十人像是全都中了静默的咒语。
直到温泉池边传来男人几声淫叫,和男人正办事的女人回头:“怎么没声儿了?”她这才看见扶柳:“扶柳来了啊?要不要过来一起玩?”
太仆寺卿的女儿拼命冲她眨眼睛。
扶琼英疑惑:“刘慧,你眼睛怎么啦?”
场面好不尴尬。
“哈哈哈。”刘慧硬着头皮尬笑:“赢式安书,可是赢丞相的孙子?”
“正是。”
刘慧走过去狠拍周玉:“你说世女你也真是的,赢公子过来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。”她咬牙切齿的低声问:“你怎么把这祖宗带来了?”
都没心情震惊扶柳连赢家人都能搞到手了,这回好,这位病刚好就给她拉仇恨。
周玉小声逼逼:“你也没说是这种场合啊?我失忆了,啥都记不得,还以为你真叫我来听曲儿呢。”
这事儿整的。
“听曲儿,听曲儿啊。快叫戏楼里面的开始吧。”
刘慧双手合十小声逼逼:“赢公子,我错了,我下次不敢了。”
太仆寺是赢安书祖母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。
赢安书哼了一声坐下。
这回大家都拘谨了许多,一个个鹌鹑一样的围在桌边,如在青楼中认真品鉴美食一般品鉴着桌上的菜肴。
心中一个个叫苦连天。
哪有上戏楼带正经夫郎的呀?
她们这些人里一多半都成了婚,没成婚的也有未婚夫郎,她们虽然和世女一起玩,但没打算和世女一起出名啊!
吃了几杯酒后气氛终于缓和了不少,周玉听见外边在唱:“奴家好比花中蕊,那扶世女好比采花蜂。想当初花开多茂盛,她好比那蜜蜂儿飞来飞去采花心。”
赢安书听到戏楼里唱的竟然是扶柳,更生气了,这时扶柳主动钻进他怀里。
周玉不胜酒力,几杯酒已是醉了,她睁着醉醺醺的眼问赢安书:“扶世女?上面说的是我吗?我是蜜蜂?采蜜?要采蜜。”
周玉噘着嘴在他身上亲亲亲,嘴里念叨着采蜜。
“蜜呢?!”采了半天一滴都没有:“蜜呢?”最后她得出结论:“你没有蜜。我换个人采。”
赢安书心头那股邪火从昨天被点起来以后就没消下去过,怎么可能允许她去采别的男子?
赢安书把人捞回来:“你没采到花心,当然没有蜜水。”
“那我要采花心。”
蝇营狗苟的人最有眼色,刘慧适时往假山后面一指:“假山后有休息的地方。”
赢安书搂着人连哄带骗连拉带拽的把人拉过去了。
人走了世家贵女们才松口气。
“我滴个乖乖,可算是走了,刚才差点没吓死我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外头不是都说赢家安书知书达理,贤良温柔,是世家男子的典范吗?我怎么瞧着他好像,有点,厉害啊?”
“别说了,外头还都说你和夫郎数十年恩爱如一日,从不出轨纳妾呢。那都是给别人听的。”
刘慧更加唏嘘:“没想到啊!扶世女挑来挑去最后挑上一个善妒的,世女那般爱玩,以后有的她受。”
却有人心里不忿道:“是没想到赢家安书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个色胚好吗?”
假山石后哪有什么供人休息的榻子?
赢安书把周玉放在地上精心布置的青草垫上,这周围,一个小温泉,精心布置过的草地,剩下的全是花,各种各样的花,姹紫嫣红,一片花海,好不浪漫,花海后面是一排矮树,还有比这里更适合露天席地野战的地方吗?
周玉红着小脸仰着头:“花蕊,花蕊呢? ”
赢安书执起周玉的手,把她的手按到自己身上,隔着衣服一点点从胸口往下,直到两腿间鼓起的地方。
“妻主,花蕊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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